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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029(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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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面對著已經開始變得不同尋常的大山,溫禾直感覺自己的雙腿有點抖,緊張、害怕得不成,但她更害怕山上的那十幾個玄學弟子會不會已經無法走下來了。

深刻了一口氣,溫禾便已拾起了腳邊上的粗木棍,腦海裏迅速地回想著玉牌裏所有的陣法,幸好溫禾別的地方不怎樣,但記憶力和學習能力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記憶裏方面,甚至可以說有過目不放的能力,在那麽近十幾天的時間裏,她可楞是將玉牌裏所有的陣法全都清晰地記在了自己的腦海裏。

心念一動,溫禾手中的粗木棍便已動起來了,並以著極快地速度一筆成陣,是問神引路陣。

和請神陣這種高級陣法不同,雖帶了‘問神’兩字,但不過是個簡單的引路陣,張大仙一行人,也是借用‘引路陣’問路,上山去。

只不過是那麽一會兒的時間,眼前霧氣團團的白霧便已快速地變化起來了,一下子給溫禾分出了三條岔道。

怎麽會是三條?難不成說大山裏的隊伍分開成了三隊了?這會兒溫禾有點懵,也有點焦躁,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動作,直至她想起了阿山的話,她才稍微冷靜下來尋問起了大山來了。

一開始並沒有任何動靜,直直問了第三次,大山才開始作出了回應。

白霧又開始變化起來了,這會兒,原本三條岔道消失了兩條,只剩下最靠右側的那一條的,毫不猶豫,溫禾便直接從那條右側道中沖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張大仙這邊的情況卻是變得極為嚴峻了,原本在錢老前輩他們一行人走後,沈修以及幾個玄學弟子便已連忙布下黃符陣,基於之前那個小弟子不過是二十分鐘,便被邪氣入侵過體的前車之鑒,沈修一行人可是一點也不敢馬虎。

尤其是沈修,實力不夠金錢來補,反正沈家沒啥多,就是錢多,這次出來他自己帶了一大把黃符。出門之前,沈母還不放心又塞給了他一大把黃符,現在這會兒,沈修已是恨不得將身上所有的黃符都掏出來給四周都封上。

這波操作,看得眾人好一陣目瞪口呆,暗道這沈家弟子也是個狠人,他們身上帶的黃符雖多,但每消耗上一點,就是不少的一筆費用,哪有像沈修這麽狠的,用起黃符來就像是不要錢似的。

但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沈修像不要錢般拼命用黃符的用法,給他們帶來並不少的安全感,心想著這會兒應該沒問題,能撐到錢老前輩他們回來了吧?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還好的,密密麻麻布滿在周圍的黃符陣,確實擋住了從四周逼來的陰氣。

然而,還沒有多久,最外面的黃符卻已開始變得焦黑起來了。

這是……吞噬,外面的陰氣在吞噬最外層的黃符!一旦最外層的黃符被吞噬完畢,那麽,這黃符陣也就毀了。

想到此,沈修一行人的臉色便已是徒然大變,對視一眼,就已不再猶豫了,也顧不得大量黃符的消耗會不會肉痛了,還是保命要緊,便紛紛將自己身上的黃符全掏了出來,去填補上被陰氣吞噬掉的黃符紙。

只是,很明顯,這樣的辦法並不成,隨著時間的消耗,身上所帶的黃符紙大量減少,但現狀卻是毫無改變,再這樣下去,黃符陣被突破也不過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張大仙咬咬牙,便是將自己身上所有的為數不多的黃符也全都拿出來了。

要不是他現在受了傷,無法驅動大銅鈴鎮壓陰氣一二,不然的話,他們現在也沒有那麽狼狽,畢竟留守在原地的都是一些想借此任務尋找機緣,來突破修為境界的小弟子,實力實在是算不上高,即便張大仙想將大銅鈴借給他們驅動,也無法驅動。

沒辦法,有靈氣的法器認主,若想要非主人驅動它們,那麽,定然是要具有極強的靈氣才可以。

見此情形,張大仙也就只能將全部的黃符都掏出來協助鎮壓了,但這依舊是車水杯更,沒有一會兒,不僅張大仙的黃符告罄了,就連帶了最多黃符的沈修,也臉色難看地表示自己身上也沒有剩多少黃符了。

而就在這時候,黃符陣的其中一角被快突破了,就在張大仙那邊的方位,眼看著陰氣快要入侵到陣內,喊人過來已經來不及。黃符,黃符,他身上哪裏還有黃符,直至指尖在慌亂間摸到了手感有點粗糙的符紙,張大仙已經來不及細想了,也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麽黃符紙了,直接就抽出來便填補上了那處的缺位。

然而,張大仙萬萬沒想到的是,在缺位被填補上那麽一瞬間,整個黃符陣竟是發出了一片清鳴,瞬間,四周竟是忽然變得安靜下來了,是黃符陣被穩定了下來,不過是靠那麽的一張黃符,這是什麽高級黃符?!

這一刻,其餘幾人都忍不住一臉驚異地望著張大仙,而現在他們視線裏的張大仙,臉部表情卻是比他們還要震驚,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扔出去的黃符竟有這樣的效果!

那種手感的黃符紙,並不是自己常用的,而是,而是……在今兒早些的時候,溫禾那個丫頭給他的。

忽然間,張大仙猛然打了一個激靈,不知道想到些什麽,禁不住有點手抖,猛地便將那剩餘的那不到二十張黃符全都拿了出來,擺在自己面前,並展平了開來。

在看清那劣質黃符紙上面畫的究竟是什麽陣法的時候,張大仙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極為痛苦了,這會兒倒不是傷口在痛了,而是在肉痛,張大仙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很佛系的修煉者了,但在此時此刻,直將想那畫這黃符的人給揪出來狠罵一通!

暴殄天珍,暴殄天珍啊!在這上面畫著的,竟然是高級驅魔陣,是耗費了極大靈氣才能凝成一陣的高級驅魔陣啊啊啊!

像是這樣的驅魔陣,那個修煉者竟不是用高級黃符紙去畫的,而是用這麽劣質的黃符紙!這不是暴殄天珍還是什麽?!

而且,而且,他還沒有看清楚就這麽用了!剛剛他還生怕抵擋不住陰氣,一口氣就扔出了三張了啊啊啊,這樣的高級黃符,一張就足夠了啊!而且之前還不用浪費那麽多黃符了!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張大仙感覺這會兒心痛得都快窒息了!

於是,等溫禾費了老命趕到了張大仙所在的方位時,還沒有那麽來得及說些什麽話,便被黑口黑臉的張大仙給狠罵了一頓,要不是張大仙實在是失血過多,這會兒估計已經恨不得跳起來,揪著溫禾的耳朵在訓話了。

一是在氣溫禾好好地明知道這麽危險還要硬湊上來,二是在氣溫禾給了他這麽貴重的高級驅魔黃符為什麽不告訴他,害他肉痛得快要窒息了。

對於第一點,溫禾被罵無可厚非,溫禾早就預料到自己可能會被罵,但對於無緣無故被罵地第二點,溫禾便有點委屈了,禁不住小聲地抗議道,“才不是呢,雖然那些黃符紙賣的很貴,要一百多塊一張呢,但上面的陣法是我自己畫的,不費多少錢,也就是費了點朱砂錢……”

然而,溫禾這話才剛嘀咕完,便感覺到張大仙的臉更黑了,明顯是不信這些黃符是溫禾自己畫的,還嚴厲地訓話溫禾年紀輕輕就不要說‘謊話’,若是師門給的,就好好地說是師門給的就好了。

溫禾才多大啊,一眼看過去不過也就是才二十歲出頭的小丫頭而已,年紀少得很,哪裏能有這麽大的靈氣和修為駕馭像這樣的高級陣法?!更何況,張大仙還清楚地記得,就在不久前,這小丫頭才剛曉得陰氣是怎麽樣的!這一來,便更是不可能了!

當然,現下的情況,張大仙不信,溫禾也不好和他爭,更何況,現在還是將全部人都帶下山要緊。

張大仙雖受了傷,但他的傷幸好不是格外重,張大仙的神志也算清醒。見此,溫禾便是將背包裏什麽消毒水啊,包紮棉啊,什麽的一股腦地掏出來了。

這會兒,這波操作倒是讓陣內的六人給看呆了去,直至一個小弟子終是忍不住開口問了,“那個,你……為什麽會帶這麽些玩兒意啊?”

“為什麽不能帶這些玩兒意?”這會兒,反倒是溫禾不解了,下意識就回道,“怕受傷感染啊,不帶這些上來,要是受傷了怎麽辦,不好包紮傷口啊?”

溫禾回得理所當然,卻是讓現場的人不由得沈默了。

溫禾這話說的,確實也沒有錯,但更適用於普通人,畢竟他們可是玄學之人啊,只要略微動腦筋想想,也會知道玄學之人若真受傷,一般都不是什麽消毒水什麽的就能解決的,這丫頭真的是……玄學界之人麽?

有人終是忍不住再次問出了口,這問題,一時間問得溫禾有點兒臉紅,說是吧,她連她自己也都不覺得自己是這邊世界的人,但說不是吧,她確確實實又與玄學界占點兒關系。

最後,這問題還是張大仙開口解圍了,表示溫禾是剛剛接觸玄學界的小弟子,可能對玄學界多有不熟悉,還請大夥兒多多諒解。

當然,也沒有什麽好諒解不諒解的,大夥兒也不過是忍不住好奇問上一句的而已,能明知道情況危險還單獨跑上來,已經是勇氣可嘉了,還能怪罪些什麽呢?

更何況,現在溫禾帶的消毒水什麽,這會兒還真能派上用場,畢竟張大仙現在的情況算是被利器所傷,而失血過多。

只不過溫禾明顯並不太擅長包紮傷口,而且張大仙的傷口看著有點恐怖,直讓她動作起來禁不住手抖。

這會兒,便有雙大手直接接過了溫禾手中的工作,朝溫禾微微一笑,便是利索地幫張大仙包紮起來了,沒一會兒,張大仙的精神便恢覆不少了,這才略微振作起精神來,原地做法給自己回覆靈氣。

而伸手接過溫禾工作的玄學弟子並不是別的,正正就是在人群當中相當顯眼的沈家弟子,他見到溫禾的註意力似乎還放在他身上,便是極有禮貌地點了點,做了個簡單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沈修,第一次見面,剛剛多虧了你給張大仙的黃符,不然估計我們都撐不下去。”

沈修做了自我介紹,另外的四個弟子也紛紛地介紹了自己來了,算是有個照面,而溫禾也簡單地道了自己的名字。

只不過當溫禾在聽到他們每個人都在感謝黃符的威力時,便禁不住再次感慨那個名叫沈晏的高人,究竟是有多厲害,她可是很清楚地記得,這個驅魔陣可是被那位沈高人在連連吐槽著,陣法畫成繁瑣費時間,但效果卻很一般呢。

而邊上那個叫沈修的年輕人,就是那位高人的家族弟子麽?如果真的按沈家的基因都不錯來說,說不定那位沈晏的高人還真長得有那麽好看呢?就像是他自己所說的,連魅魔一見都走不動路了呢。

趁著張大仙在回覆靈氣的這段時間,溫禾終是有點兒忍不住,靠近了沈修,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個……你們家的那個沈大師,沈晏,長得很好看麽?是不是好看到……一站出來,連千年魅魔都走不動路的那種?”

眼前這個丫頭是他們沈家前任家主的小迷妹麽?但這小迷妹怎麽這麽奇怪,按照常理來說,不是更關註實力或者功績麽?怎麽突然間就關註起樣貌起來了呢?不過,溫禾這一問,還真讓沈修不由得想起來前段時間,他才見過的沈睡中的沈晏一面。

不得不說,他自認為自己的樣貌,在沈家當中已經算是比較拔尖的了,卻是沒有想到,他們沈家的那位前任沈家家主,沈晏,還要比他傑出不止那麽一點兩點,五官顏色上遠遠是略勝一籌。

如果說沈修是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那麽,沈晏就如同是一塊被上天巧奪天工打造而成的天然瑰寶,從氣質層面上便差了一大截。而且,即便是沈睡著,沈晏的氣勢也依舊十分驚人,淩厲的眉峰,以及顯得有那麽幾分生人勿進的臉,光是看著,便覺得分外威嚴,已禁不住讓人屏住了呼吸。

光是那麽一面,沈修似乎便已知道,對方當年該是一位多麽驚才艷艷之人了。

所以,對於溫禾的問話,沈修並沒有怎麽思索,便點了點頭承認了,“沈前輩確實是出色,不過傳聞他也是一個不茍言笑的嚴厲之人,我想,像是你剛剛那樣的,像是什麽‘一站出來,千年魅魔便走不動路’的這種說法應該是不合適的,沈前輩他更加傾向於‘一站出來,無論是多大的大妖都不敢冒犯’這種說法,單單是魅魔就太敷衍了,沈前輩雖然長得好看,但他實力更強,他並不喜歡別人用這樣如此自戀的說法說他的。”

“……”很確定這樣自戀的話,明明就是你們口中的沈前輩自己說出來的溫禾沈默了。

而且看著眼前的沈修明顯一副無限崇拜他沈前輩的樣子,溫禾更是沈默了,並糾結了,忍不住想到,當有那麽一日,她將那玉牌和古籍歸還給沈家時,沈修認識到他們沈家沈前輩,實際是這樣一個腹黑性格的,會不會偶像形象崩塌,要哭死了。

不過這會兒,已經來不及溫禾細想了,因為那邊張大仙已經回覆完畢了,雖然臉色還有點蒼白,但看上去已經比之前要好很多了,他將小輩們招了過來,便是要詢問他們的想法。

現在他們手頭上有高級驅魔黃符,再往內深入走一段路還是可以的,畢竟張大仙還是不放心錢老前輩那一邊的情況,說不定他們還能勉強幫上手。

“大山目前我們是不能深入了,但要先將全部人帶出來才是,想必錢老前輩也是這樣想的,畢竟我們玄學弟子,對於那些陰物來說就是大補,如果不從源頭上去制止,恐怕後果也是不堪設想,而現在最糟糕的是,山裏沒有信號,我們無法聯系上玄學界總部……”

“如果是通知外界的話,我來之前就發了消息給玄學界論壇的管理員了,但不知道這有沒有作用……”

溫禾說著,便是將自己到了臨鎮後,面店老板娘說的話,還有自己在論壇散修版塊上的發現,以及阿山告訴自己大山封印已破的話,全都說出來了。當然,溫禾隱瞞了阿山是前任山神的身份,只是簡單地用是師門的人告訴了自己大山封印已破一事給掩蓋過去了。

在得知說不定在懸賞令發布之前,便已有七八個玄學界弟子犧牲,還沒有人發現的時候,張大仙的臉色更是難看了,更不住氣憤罵道,早前便已讓玄學界多註意散修方面的問題了。

畢竟相比起正統學習的玄學界弟子,半路出家的散修更為危險,他們所修習的法術不僅僅不完善的半吊子,而且又缺少約束,玄學界上面又不管,出事兒也是遲早的事兒,卻是沒有想到這會兒,一出事就是這麽一件大事了,而且,那七八個散修估計是已經回不來了。

“大山的封印並不會無緣無故被破除,即便是有缺口,也只會一點點地擴大封印缺口的面積而已,並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一下子就完全破開,唯一能解釋的便是……那七八個散修已經成了那些陰物的大補品,所以裏頭的陰物才能一下子沖破了封印跑了出來了,怪不得這裏的這邊陰物這般不同尋常,想想八十多年的那場大戰,估計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這回可真是糟糕了,怕是已經等不及後來的增援人手了……”

“等等,張大師,你們說的是封印該不會就是……”

沈修的臉色有點發白,不由得急急地追問著:“竟然是真的麽?原來我們前任沈家家主真的是在八十多年前落下了大封印了嗎?這八十多年來,我們沈家也推測過這種可能性,推測過為什麽八十多年前,前任沈家家主失蹤後,所有的大妖、厲害陰物都不見了蹤影,已經想到有可能是大封印這樣的可能性了。但這麽多年了,都沒有任何發現,尋不到任何封印的痕跡,就連我母親也是,去年前也曾到過這邊大山來,那時候這邊大山還沒有白霧,一切都很正常,那時我母親她好像是聽到某個聲音讓她深入大山深處,但卻是依舊並沒有任何發現。”

原來阿山所說的那個大能者家族的人,就是沈修的母親啊,溫禾不由得多看了沈修幾眼。

顯然,得知了大山裏有封印,而且現在發生這現象,極有可能就是大山封印破除的緣故,沈修顯得格外自責。明顯,他認為這當中有不少沈家的責任在,畢竟當年封印的,就是沈家人,而八十多年了,他們沈家弟子卻是無一人能發現這封印的所在!

這其實能怪沈家麽?不能,畢竟沈家後代修為被局限在那裏了,能力不足而無法發現,又怎麽能怪沈家?

即便是換作了其他玄門家主,也未必能發現這大山的封印所在,畢竟在玄學界的高手排行榜裏,那個男人在二十多歲出頭的時候,便已一騎絕塵地拋棄了底下所有人,他的實力,即便是至今,玄學界也無一人能超越!

但情況已經不太讓他們再多躊躇了,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先要將錢老他們帶出來,避免他們也將成為那些陰物的補品,那可真就麻煩了,而現在,距離錢老離開才不到半小時,應該走得不是很遠。

沈修他們身上的黃符已經不多了,六人湊湊,估計也就剩一百多張左右,張大仙便將溫禾給他的高級驅魔黃符一人分了兩張防身,便叮囑他們將身上所有的防身法器調動起來,雖然這樣會快速損耗靈氣,但也比一個不留神被陰氣入侵過體了強,若實在支撐不住了,才換人靠邊防守。

可這不是張大仙最愁的,最愁的還是這邊大山,白霧環繞地狀態讓他們極難尋路,更不說是找人了。

而且問神引路符,他手中也不多,就剩那麽兩三張,剩下的,張大仙已全給了更需要引路符的前頭隊伍了。

“要是有什麽法子能一下尋到錢老他們的方向就好,畢竟時間緊迫……等等,不對,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來了,禾丫頭,你是怎麽上來的?你的黃符不是全給我了麽?難倒你身上還留有引路符?”

“引路符?沒有了,我是畫陣上來的,還問了大山,不然我也尋不到你們的位置。”

“大山?你指的是……”

“嗯,就是大山,它可以通過白霧給我們指引方向。”

說著,溫禾便沒有多想,就直接低頭撿回了那根趁手的木棍,就無比自然地在地面上畫起來,那動作狀態,遠比在村民面前畫陣的時候要輕松多了。

畢竟,在溫禾的潛意思裏,玄學界的弟子們都是很厲害的大人物,就連她這個渣渣也能輕易畫陣了,玄學界的弟子們定然也是可以的。

或許玉除開牌裏的陣法是比較特別一點的之外,其他陣法並沒有什麽,現在這也不過是一個常用的問神引路陣而已,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要說特殊的地方,估計就在問大山的那一步。畢竟她因為阿山的緣故,曾經接觸過大山,而張大仙他們並沒有接觸過。

於是,溫禾就這麽如入水行雲一般將問神引路陣給畫好了,並在陣成的那一刻,大山成功地讀懂了溫禾的所想,白霧猛然將陰氣一下子沖開,露出一條坦蕩蕩的大路來,而在大路的另一端,仿佛還有銀杏葉混雜著其他樹葉‘沙沙’的響聲,這明顯是在指引著溫禾他們前行的方向。

這前後的動作,一氣喝成,花費不足三分鐘,而且還是在問神一步花費了點時間,單單就畫陣方面,從執‘棍’起畫,到成陣,連一分鐘不到就陣成了!連一分鐘都不到!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全然楞住了,楞怔怔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這這……原來還可以這樣畫陣的麽?按照正常的流程做法,不是應該要先洗手焚香,並心靜凝成一刻,當靈氣提足後,才能提筆畫符的麽?而且越是高級黃符紙,畫陣的成功率便會越高的麽?可即便是這樣,即便是十分擅長畫陣的陣法大師,也無法保證陣法每次都能順利成陣的!

而現在,溫禾就這樣,用一根木棍隨便畫畫就成陣了?!

而且……這真的是問神引路陣麽?怎麽明明是同一個陣法,他們用起來最多也就是地面上的落葉飄起來幾片指引你方向,好一點,也不過就是多幾片落葉飄起來指示得更清楚一點而已。哪有像是這樣,大山直接為她開了路的?!還有‘沙沙’聲在指引方向,生怕溫禾不知道路似的?!

這一瞬間,四周沈默得有點窒息,良久良久,終於有個小弟子禁不住顫抖著開了口,向張大仙問道:“張大師,那個……那丫頭真的是剛入玄學界不久麽?怎麽畫起陣法來,比我這個學習了近十年玄學之道的人還要厲害?而且,而且……她的靈力竟然有那麽足麽?不僅能徒手畫陣,而且還一氣呵成十分輕松的模樣,這靈氣比起錢老前輩他們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吧?怎麽看也真不像是剛接觸玄學界的樣子啊?!”

而張大仙臉上的神色卻是更覆雜了,作為算是帶溫禾入行的他來說,此刻沒有誰比他內心更為震撼的了。

然而,他所有的千言萬語最終只能化為一句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約一個月前,我剛認識那丫頭的時候,她才堪堪地知道陰氣是什麽樣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的章節會盡量肥一點~昨天的更合並在這裏了~

說一下男主吧,怕你們站錯CP了:溫禾x沈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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